Il ne faut pas oublier qu'elle a été le premier pays à posséder un
réseau d'ambassadeurs
老师这句话中le premier pays à posséder 中的à是什么用法?这个地方不用qui吗?

网校学员雨悸不**在学习新版法语零起点至C1流利(0-C1)【5月班】时提出了此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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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版法语零起点至C1流利(0-C1)【5月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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