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香港前,盼了又盼;到了香港,因为对工作时间和饮食的不适应,生病了,开始想家;后来最后一周,又依依不舍。

回到家,我第一个想法就是要带我妹妹去香港,可想而知,香港在我的印象是多么美好。和以往作为游客的身份游览香港不一样,这一次我是亲身去体验香港的快节奏的生活,到香港的非营利组织工作实习,和香港人交朋友。

回想起,自我感觉收获最深的主要还是开拓视野。

第一是open a window with a view,看到香港的良好秩序、香港人的热情和良好素质,香港快节奏、很少休息时间、拼命工作的生活,香港政府和香港市民之间的互动关系,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的和睦相处。

第一周的参观行程中,在立法会有幸亲眼看到议员们在激烈地讨论政事,看到记者们在场外等待采访的强大阵容。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立法会里面除了严肃的议政厅之外,立法会里面还有一些普及立法知识的活动室,根据市民不同的年龄段来分开几个活动室,另外如果市民想旁听只需要很简单快捷的程序,无需复杂的申请。从中,我真切地感受到一种政府机构普及、市民学习立法知识、参与立法活动的良性互动。政府和市民的距离是很近的,而不是遥不可及,事不关己。

第二周到了消委会实习,尽管没有很重的工作要做,但是工作时间很长,中午只有1个小时吃饭休息时间,然后工作到晚上,正常是6:30,但是有时候是8、9点,在筹备颁奖礼的那几天甚至是10点多,回到宿舍就11点多了。我们这么年轻都有点吃不消,但是听到同事们说,我们走了之后他(她)们还要工作到凌晨,我真的是自愧不如。最佩服的是当第二天同事们都可以精神奕奕地上班,继续投入工作。我想,这应该也是KS老师所说的“要对自己有要求,高要求,而且工作是责任不仅仅是任务”,我们要做得尽可能地好。我也应该把这种精神运用到学习中去。

在香港,遇上了十号风球,当天KS老师让我们下午3点就下班了,我们都匆匆地往宿舍赶,经过巴士站,看到有近100米的排队长龙,但是秩序井然,并没有因为台风快要登陆了而挤着上车,每个人都很自觉。

另外在消委中,和来自其他香港学校的大学生聊天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今年刚好是香港新学制开始的第一年,所以学制也成了我们聊天的主要内容,她们对内地的学制也很感兴趣。还有教材,教材中是怎么描写文革的、怎么描写国共战争的,我们都很有兴趣,可惜她们中史的知识并不巩固。后来好奇的我还专门去书店翻翻中学的教材。

除了到实习单位工作外,我们在第三周的周六到了圣雅各福群会多元化社区服务中心做义工服务。刚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一群智障人士在看电视和吃饭,有点害怕,所以也是坐在靠后边。后来一位脚有点跛的工作人员发了一些社区服务中心的宣传材料给我们,我随意翻了一下,和我的家乡—顺德来说,香港的残疾人很幸福啊,有这样一个社区服务中心,有很多活动,例如厨艺比拼、跳舞、户外旅游、唱卡拉OK、打麻将和在工作坊里面做手工业这些。在顺德,据我所知,我只知道有一所供18岁以下智障儿童入读的启智学校,但是长大了超过18岁就不能读了,可能只能由家人照顾,在家里呆着。没有看到有什么专门残疾人活动。

第二还是open a window wih a view。从KS老师讲的“fact finding”到“shopping mode”再到“玩游戏”,都是为我打开不同的windows,给予我不同的views,这些主要是对看问题的角度和想法的windows。

在消委的工作之一就是看《信报》,看KS推荐的中英文书,一直很少看报纸的我因为每天看《信报》,有了一点对新闻的兴趣,会主动去询问、查找某些我关心的新闻的最新动态,例如当时很火热的国民教育的事情;而且我也看到了很多不同的角度的时事评论,《信报》有一些社论的文章的观点总是那么地与众不同,让我不得不重新想想我之前的观点是否有偏见或者误解,或者是没有从多个角度去考虑问题。

另外一件有趣的事就是玩游戏,不要小看了游戏。正如KS老师所说的,我们要学会玩游戏,以玩游戏的心态可以去了解规则、专心致志、而且会不断学习攻关的技巧去升级。我们玩的是高级的桌上游戏,civilization和“二战”(忘记了什么英文名)。刚刚玩的时候,因为游戏规则很复杂,所以没有心思玩,但是后来越玩越上瘾了。现在回到家以后,还有意到一些玩具店里面淘淘,看有没有这些游戏买。

而玩“二战”的那个游戏,我发现一直对历史不了解的我有冲动想去了解历史,去看一些战争片《珍珠港》《中途岛战役》等,去了解一下二战时期,各个国家是怎么样作战的。通过玩这个游戏,我做过美国、德国和日本的角色,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打战时受到地理位置、兵力和财富的影响,还有邻国的策略。受新闻媒体的影响,我一直以中国的角度看世界的时事,原来换个角度看,是这么地不一样和茅塞顿开。

在我扮演日本的时候,我觉得日本真的四面受敌,而且因为很多领土都是岛屿,每次想扩张领土总是需要买船,而且要有足够的人力,而且总是受到美国的威胁,真是步步惊心。然后第二次,我选择了扮演最财宏势大的美国,结果发现美国也不好当,美国有三个战场,中国战场要小心日本的入侵,而且中国战场的物资缺乏,守也难攻也难,需要美国搬运物资过去帮忙,又要请求苏联的帮忙;首都和中途岛、珍珠港那里也要重兵把守,小心日本入侵,如果日本攻陷了美国首都,那么就可以一直打到非洲那边了;另外英国老弟又整天吵着要美国帮忙,说一起打德国,唉~~真是分身乏术。

在最后的两三天,一向很忙的KS老师给我们上了两天的课,有一天还一直上到晚上10点多。给我印象最深的是KS老师设计的游戏,虽然是KS老师多年前设计的,90后的我还觉得很好玩。而且KS老师说,他这些不叫创新,都是从以前玩过的游戏里搬过来的,是因为他有很多经验,所以才可以创作出这样的游戏。

其中一个游戏是说关于婚前性行为的,KS老师说他就是想把那么短时间里的一个想法,一个冲动化解为好几个步骤,然后想出各种可能性,让学生在不同的选择中,从而发现不同的选择会造成怎么样不同的结果,然后在现实中遇到这样的问题就可以稍微停一下,想一下各种后果,不那么冲动,这就是游戏的巧妙之处。

   当然,第三是关于工作本身的a window with a view。

颁奖礼的当天是过得最快的一天,我们6点多起来坐车到颁奖礼会场(浸会大学大礼堂),然后一直工作到晚上9点,不知不觉就一天了,一天都过得很充实。我们都是严格按照之前briefing派发的工作表工作的,厚厚的一沓资料,里面有工作分配表、大礼堂总体座位表(用不同的颜色笔分别标出嘉宾席、观众席位、各个获奖组的位置)、点名表、各个时段的工作表、嘉宾的座位表、获奖组的座位表等,里面各种表看似重复,实质上都是很有用的,而且它发给每个人都是一份完整的,可能我工作时不需要这份表,但是这些表却可以让我了解到整个颁奖礼的流程。在汕大法学院学生会工作了两年的我,一直发现举办活动时,自己像无头苍蝇一样,虽然有计划书,也有分工表,但是真正做起来确有很多意外情况,很大部分不能按照计划书来进行,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总的来说:觉得很乱。筹备颁奖礼的这几天,我开始有点懂,我为什么会觉得乱。

第一是计划书做得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完善,很多细节我们都没有留意到。例如,在颁奖礼前半场,周年老师上台领奖后,我和2位伙伴负责接收他(她)们的奖座收回来。原以为是很简单的事情,Aileen却再三和我们讨论,问我们是否知道怎么做。她一直在想还有哪些细节没有考虑到,用纸袋怎么弄,用塑料箱怎么弄,三个人每个人到时候负责做什么,谁负责向周年老师收,谁负责传递奖座,谁负责把奖座放好,然后三个人之间怎么传递奖座,会不会滑手,或者会不小心摔了,然后怎么把奖座运出去,整个流程似乎都在Aileen的脑海里过了一次。后来让我们三个自己想想怎么做,然后尝试一次,然后她一再问我们是否懂了。感觉Aileen很认真,如果颁奖礼的她负责的每一件事都这么认真负责,怎么会“乱”呢?

第二是分工要明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提前明确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而不是站在那里,那里需要帮忙就去那里,或者是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记得Aileen在briefing里讲过大概这样的一句话:“大家做事要有效率,不能不知道自己做什么,什么时候做什么,不能呆呆站在一边,自己的做完可以去帮助别人,但是帮之前一定要问清楚才帮,不要越帮越乱。”我在汕大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干什么,然后去帮别人,结果发现自己负责的部分都没有做完,唉~~一个字概括“乱”。以后要吸取教训。

其实,只是看也是能学到很多东西的,观察然后自己去思考一下换作自己,自己会怎么做呢?能够在消委会教育部实习,真的很幸运,这是一个很乐于给予年轻人锻炼的地方,而且会真诚给予很多建议给我们的地方。

最后,“老土”也要说,要谢谢学院给我这样一个机会,要谢谢学院的各位老师,院长、陈总监、徐老师、Cindy老师、黄老师的安排和照顾,谢谢消委会的所有同事的帮助和照顾,谢谢在香港遇到的每一个好心人,也谢谢一起去香港的各位同学,大家互相帮忙照顾。谢谢大家!